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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2 百年血咒已破(求月票)
  东阁对顾奕琛的忠诚绝对不容置疑,这一点,从百年前,他为了顾奕琛身受三道天谴就可以看出。

 在广镇三千百姓离奇死亡之后,东阁提出的一些意见,他很快就断定,东阁的言辞有问题,判定了东阁对他妄言后,他开始分析一些不合常理之处。

 首先,顾城风单纯从东阁的忠诚上推断,东阁若知道三千男宠破帝王运辰后,引发血咒令顾城风身死是唯一护住贺锦年的方法,那东阁宁愿违抗圣意,也不可能会将此法告知他。

 除非东阁已断定顾城风不是顾奕琛。

 那在东阁的眼中,究竟谁才是顾奕琛?

 顾城风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就是秦邵臻,因为围绕在贺锦年身边最近的一个男子,一直是秦邵臻。

 而几年前秦邵臻的顺利登基,影卫给他提供的消息,所有的一切皆合情合理,唯独是大魏皇太后的突然转变。

 虽说秦邵栋也不是大魏皇太后的亲孙子,但秦邵栋却跟她拥有十几年的亲情相伴,加上,大魏皇太后噬权如命,而秦邵臻质于苍月十年,不仅能完好回归,且带回十万兵马,这样的能力肯定会引起大魏皇太后的忌惮。

 显然,这其中必含着一些非正常人力的因素。

 于是,他做了一项大胆的推算,东阁的记忆早已恢复,是他在大魏皇太后身上悄然动了手脚。

 顾城风在挽月小筑地下岩里又找到了一些顾奕琛的手记,知道岩里曾被姚迭衣布了法阵,他猜想,这个法阵不但能避过姚九落潜入东阁的梦中,也同时能助东阁早破除三道天谴。

 所以,不难猜测,东阁在多年前,就开始暗助秦邵臻在大魏站稳脚。

 顾城风见姚九落迟迟不语,漠然一笑,“是秦邵臻么?姚九落,多年来,你致力于接秦邵臻回大魏,明明不喜朝堂之事,却在大魏争权,排除异已,其实是为了秦邵臻筹谋,让他回到大魏后,顺利接下大魏的江山!”

 “我承认是我认错了,给你设下如此多的障碍,但是,我确实是无心,秦邵臻的魂魄气息比你更象顾奕琛!”如果没有他一番的筹谋,只怕秦邵臻早已死在苍月,根本不会有今的局面。

 “先前你明知申钥儿是你亲妹妹的情况下,你却如此对她,真罔费了顾奕琛对你的一番教导!”申氏一族对申钥儿的残酷,实在令人发指,虽说都是出于田丽之手,但不排除姚九落的纵容。

 “亲妹妹我就得护着她?”姚九落失笑,眸中是毫不隐藏的戏谑,“这都是百年前的事了,转了几次胎,还什么妹妹?何况,害她的可不是我,是田丽那一对姐妹,我不过是坐视不理罢了!”

 “那申苏锦呢,申剑国的儿子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昏,不是你强行想让申钥儿和申苏锦换魂,才造成申苏锦的灵魂体,魂飞魄散么?”

 “哼,那丫头命倒是大!”他知道申钥儿的灵魂就是姚迭衣,为了让转世的姚迭衣成为男子,以防申钥儿和秦邵臻产生情愫,他屡次用古灵巫术上所记载的换魂,想将申钥儿的灵魂转换到申苏锦的身上。

 谁知道,申钥儿的念力和意识力百倍强于正常人,到后面,申苏锦几次身受术法,魂飞魄散,可申钥儿的灵魂依然固守在体内。

 最后,他不得不让申钥儿女孩子扮男装,以申苏锦的名义去苍月守护秦邵臻。

 “这事,皇上如何会知?”这事做得极为慎秘,便是田丽也毫无所知。

 “猜的!”顾城风冷漠一哼。

 “皇上,你信阿九,你才是真正的顾奕琛!”姚九落神色异常认真,甚至连眼睛也不眨,“我以前看错,那是因为从术法上看,确实秦邵臻比你象。而四年前,我确认,凭的是感觉,姚家的人都有这种超强的意识感,迭儿、我,还有清浅都有。”

 比起术法,妙九落有时更愿意相信的是自已的第六感,而东阁却太迷信术法,所以,他坚信秦邵臻才是。

 “连我都不敢断定,我究竟是不是顾奕琛,怎么你能断定?姚九落,你修习过上古遗族札记,你告诉朕,这血咒究竟是如何破?”

 姚九落一愣,直直有一会的劲回不过来。随即,却又笑得灿起来,语中不无带讥讽,“别跟我卖关子,你都与那贺家五公子双宿双栖了,还管什么血咒,反正申钥儿如今昏不醒,你就放心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栖,儿孙…”他顿了一下猛地收了声,脸上闪过一丝恼怒,带些尴尬,微微翻了个身,肢如柔柳倚风般,“可惜,如今的贺锦年也是男儿身,你终还是摆不了与男子相爱的忌!”娇糯甜甜的嗓音光是一出,就令人砰然心动。一个男人竟能将一个女人的娇态美姿挥洒至此,已然成妖,“我期待你去偿偿男的滋味,我就不信,你一辈子不碰贺锦年?”他自是知道贺锦年是女子,但他偏偏就不告诉他。

 顾城风抬起沉沉的眸子,看着姚九落,冷淡地开口,“姚九落,锦儿就是申钥儿,钥儿昏后,魄魄落在了贺锦年之身,她是你的亲妹妹!”

 “不可能,四年前,我见你如此护着她,也曾怀疑过贺锦年就是钥儿,但我潜入她梦中时,她的灵魂气息和钥儿不同!”姚九落迷茫的神情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纱,心头霎时簇升起惶意,甚至不愿细想,有些发恨地扯着口的苏,断然否定,“钥儿的灵魂很纯粹,而贺锦年身上的灵魂气息很神秘。如果她是我的妹妹,我断然不可能认不出!”

 他就是因为断定贺锦年不是申钥儿,姚九落才心生新的希望,他以为,百年的血咒果然让顾奕琛和姚迭衣永远擦肩而过,相遇且不再相爱。

 既然这一次,顾城风能爱上贺锦年,那就代表着他也有希望。

 四年中,他悄悄地关注着顾城风和贺锦年的一切,却发现顾城风和贺锦年两人至始自终无实质的发展,尽管他怎么想也想不通,贺锦年瞒着顾城风自已女儿身的目的在哪,于是,他大胆地推测,那是因为顾城风既使爱上一个男子,却依然无法与一个男子好。

 所以,他最后而走险,用术将自已化为女儿身,并拥有贺锦年的容貌。

 “朕从不妄言!”顾城风将申钥儿灵魂离体之事简明扼要地告诉姚九落,略提了贺元奇的双生子是如何死于庆安之手。

 奇元奇的双生子之死姚九落自然心知,虽然四年前燕京城门演得唯妙唯肖说她和庆安生下私生子,为了贺锦钰的声名不会被年少成长的贺锦年盖过,庆安与他商议如何杀人,最终目的为窃了天下,于他简直是无稽之谈,但当年大魏和苍月的那一场震惊整个苍月‮陆大‬的血案确实是他的手笔。

 因为田丽来密函求助于他,而对他而言,不过是杀几个人而已,他甚至没去过问庆安杀人的原因。

 顾城风转身走回御座之前,‮子身‬斜斜地靠在座椅上的软垫之上,以手支颐,“四年前,东阁见到钥儿的时,已断定钥儿的魂魄已离身,他也曾遍寻钥儿的魂魄,七天七夜,找遍两界却无一丝的消息,最后,是从钥儿的灵慧魄被封印为线索,从贺锦年身上找到申钥儿才具备的一些能力…比如,箭术!”

 “箭术?”姚九落全身一震,是的,难怪贺锦年朝着纳兰钰斐出那一箭是,他感到如此的熟悉!

 记忆一掠,眼前不由自主浮起一段画面——

 贺锦年站在马车的车顶之上,俯视着他时,那样的傲然的气势,与年幼时打败大魏的武状元一模一样。

 他先是难以置信,接着再联想到四年前,顾城风将申钥儿风光回苍月后,没来由的,突然就宠上了贺锦年!

 是的,若不是他能看透一个人的魂魄,他早就断定贺锦年就是申钥儿了,偏偏就是因为懂得太多,才让他偏离了轨道。

 姚九落缓缓地直了,此时,一双皓眸如若失了魂、落了魄,竟是极度空,极度死寂,他心中自知,他应该相信自已的第六感!而不是相信术法。

 就象是当年,他以为秦邵臻就是顾奕琛一样,偏离了方向!

 “明白了?”顾城风声音淡淡,不含一丝的情绪,“别浪费时间,说说血咒的事!”

 一双皓眸瞬时溢怅然悲痛,同时也掺杂有一抹悔恨至深、自我厌憎到极致的情绪,“不会有血咒了…不会再有血咒了,皇上,你的爱感天恸地,你赢得上天的怜悯…”而他,一场豪赌换的不过是一场笑话——

 他想笑,可这一次再也挤不出疯狂的力道!

 “为什么会这样…”沉寂许久的姚九落神情变得沉沉浮浮,那一双皓眸象是既将要殒落的星辰一样,带着黯淡和灰败,深处夹杂着百年的辛酸…喃喃自语间,甚至不知道一丝血缓缓从嘴角里涎挂了下来,“迭儿的灵魂气息变了,百年前,她所下的血咒也就终结了。皇上,你可以痛痛快快地去找她了,不用在这里陪我演戏。”

 “什么?”顾城风没有漏过姚九落嘴里的每一个字,桃花眸中浮动出,但仅一闪便逝,只因他一时之间无法置信,困扰了他这么久的百年血咒,现在,姚九落却告诉他一切灾难已经结束。

 “去找…她吧,你们的障碍消失了。东阁就算恢复一切术法,但在你五十万铁蹄面前,又能如何?把大魏灭了,统一天下,你所有的百年愿意都会实现,而我…”姚九落缓缓支‮身下‬子,如秋风中的落叶飘落,软软地伏在青石地上,眼溢哀,“我想睡了…我累了!”

 “姚九落,你把话说清楚,什么障碍消失了?”顾城风几步奔至姚九落的身边,俯身一把将他从地面拽起,双用有力地箍住他的双臂,着姚九落面对自已,眸光直直照进他的眼中,“姚九落,听你方才话中之意,是不是钥儿重生后,成了锦儿之身,灵魂气息已变,我和她再不受血咒的影响?”

 “迭儿的魂魄里有两只灵鸟的气息…”姚九落恍恍惚惚抬首时,触着顾城风那惊喜加,明灭不定的双眸,心口瞬时裂痛,皓眸掠过一丝近乎狰狞凶狠,“嗤”地一声冷笑,缓缓将头靠了过去,苍白的几乎粘上了顾城风的耳珠上,出一抹古怪笑容,声音极轻却带着挑衅,“顾奕琛,我现在不乐意说了,你求我,求我…或许,我还能帮你避过东阁那老鬼,让你去见她…”

 “姚九落,你就在这慢慢地呆着!”二人目光带着各自的力量碰撞,连大殿内的空气都要被震得四处散一般,最后,顾城风倏地将眼前的人狠狠推离,瞳眸之中此刻光四,仿似能扎进他的灵魂深处,“清醒清醒,现在是苍历116年,顾奕琛早已作古百年!”

 “不,不是,他不会死,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死呢…”姚九落跌落在青玉石地上,玉隐隐渗笑,带微妙的颤音,他着着顾城风阔步离去的身影,他拼命地睁大眼眶,仿佛要将那颀长的背影嵌入眼睛之中,可那人的脚步太快,不过是转瞬之间已消失在大门外,姚九落怅然翻了个身,怔怔地看着殿顶上,那精美的雕刻和彩绘,恰似朵朵彩霞飘浮在这美丽的承恩殿。

 视野过处如此明媚的色彩,倒映进他的瞳眸时,却沁出一大片的灰白,就象已失去生命中最最重要的某件东西似的。

 顾城风从承恩殿里离开,再也管不住自已心中已张扬开的翅膀,此时,他只想见一见他!哪怕躲在一个最阴暗的角落也好!

 他招来一个影卫,做了几个手式后,便唤来雪声,一跃而上后,便疾出皇宫。

 前方的路影卫已经在相互以一种特殊的传信方式中为帝王开路,宫门、城门一路通畅。

 帝王策马南下,往大魏方向疾驰而去。

 今夜,他再也控不住自已,是因为,在姚九落说到一对灵鸟时,他的脑海里蓦然划过一个画面——

 在挽月小筑的岩里的悬崖边,贺锦年曲住‮子身‬,象个孩子般蹲在地上,伸出另一只手,茫茫然在地面上画着圈圈,一边着泪,一边续续叨叨地在念着,“她站在这里,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,裙子上面用鲜血写了符咒,她口中念念有辞,好象是一种梵唱,她用头上的钗子把十指全刺破了…”

 而他,陪着她蹲在地上,时不时地用袖襟拭去她脸上的泪痕,她神思恍然,如陷于往事一般,泪肆意而,声音悲切,带着摧拉枯朽的哀伤,“血一直…她养的两只雀儿一直围在她的身边飞着,小雀儿通人,一直在叫,‮姐小‬,‮姐小‬——”

 顾城风‮腿双‬狠狠一夹,雪声瞬时以闪电之速疾驰,顾城风将‮子身‬完全贴上雪声的马背,闭上双眸,脑海中那哭泣的画面依然挥之不去,明明是回忆,却象是他曾经历过一般,他甚至感到她的哭声就在耳际。

 “后来,她还是跳下去了…”贺锦年呜咽着,缓缓站起身,跨上前一步,指着悬崖的某一块石头,“雀儿小单和小双也跟着飞下去,它们俩看到主人掉进了水中,就飞向悬崖,撞死了…”

 速度带来风挟着呼啸之声从他的两侧耳朵里鼓进,而两边的树枝却因为今夜无风连动都不动。

 当初生的太阳从东方破开第一缕光明时,天幕中充了道道的朝霞,云儿变得斑斓多彩,五光十占据了整个天空,当太阳一点一点的‮头摇‬升上时,东边的青山如罩在佛光之下!

 象是福至心灵般,顾城风突然笑开了,竟一时忍不住仰天长笑,‮夜一‬的疲累一扫而空!

 申钥儿灵魂飘时,在大魏和苍月的边境与遇难的贺锦年和贺锦筝兄妹相遇,许是因差错,许是这一切本就是被人安排好。申钥儿进入了贺锦年的‮体身‬,且拥有了贺锦年和贺锦筝兄妹俩的记忆,这才使她的灵魂气息不再是单纯的姚迭衣。

 这一刻,他无比感激那一对通人的雀儿,他们忠心耿耿,随着主人转世成了贺锦年和贺锦筝。

 百年前的血咒由此而打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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