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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被吃样子很美
  灵魂早已出壳,心思却试图回归。我是什么人?贤良母来的,此刻为什么浑身光溜溜,躺在陌生的上?俩‮腿大‬中间还死死夹着一个男人的脑袋瓜?

 瞬间理智的灵光让我浑身打一灵。我赶紧松开手脚,同时深深进一大口气,补点儿氧,这才发现刚才用力如此之大,我俩胳膊俩腿都有点儿僵直筋。

 我看看他。还好,他还活着他和我一样身大汗,和我一样气吁吁,和我一样陶醉安详。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望着他,内疚地说:“赶紧上来!”

 我把他拉上来,抱着他。他抱着我。茫茫宇宙,两个蝼蚁温馨搂抱,让我感动,只见他眼睛里洋溢着幸福的疲惫,脸颊上、下巴上、鼻子上亮晶晶的,到处都挂着我下边分泌的汁

 一瞬间我有点儿困惑,闹不清刚才到高的到底是谁。我亲吻他,亲他火烫的脸颊、亲他的嘴。他的脸颊和嘴上都沾着我下边儿的腥味儿。他连热带累,呼哧带。我说:“干嘛不开冷气?”

 他说:“不开冷气。”我问:“为什么啊?”他说:“开冷气就闻不见味汗香。的时候,就应该大汗淋漓,就应该还原成野生动物。野生动物有冷气么?”

 我哑笑。他的样子有一丝顽皮,目光有一丝颓废,举手投足玩世不恭,十足的禽兽败类。他柔声说:“不得不承认,你很人,包括你的呻,还有你的傻笑。”

 听了这个,我整个心都醉了,一阵天旋地转,有点儿站不稳。中旬迪庆有个碧塔海,每年五月,湖畔杜鹃竞相怒放,千万花瓣飘落湖面。

 湖里成群结队的鱼就游过来吃,杜鹃花有神经毒素,鱼吃了就晕菜,轻飘飘浮上水面,肚皮朝上,醉态特憨,还娇媚,人称“杜鹃醉鱼”我觉得好美。

 杜鹃花瓣在掉,鱼就不停地在吃,吃完就被‮醉麻‬,无数的大小鱼儿醉得不能自已,漂在水面,偶尔还懒洋洋地‮头摇‬摆尾,很惬意的样子。

 到夜里,湖畔洒晃眼的月光,波光粼粼,林中大狗熊就摸到湖边捞鱼吃他就是有毒的杜鹃。他就是吃我的狗熊。我抱住他,望着他的眼睛,轻声问:“为什么?”他说:“什么为什么?”

 我说:“刚才你…为什么?”他心满意足地说:“啥为什么?没为什么!甭整知识分子内些弯弯绕!我只想给你快乐!”我说:“你怎么会下去那么长时间?”

 他说:“我乐意。”我说:“知道么?我老公没叼过我下边,他嫌脏。”他说:“丫不知道女人喜欢被叼?”我说:“别这么说他,啊…”他说:“!丫真傻!”我说:“别这么糙。”

 他说:“我还就这么糙!丫就一呆!有这么好一媳妇丫不叼,媳妇出来让别人叼,叼到。”(:音sui1)(他认为我刚才在高中情不自吹属于小便失

 失就失吧,管它是什么!)他枕起双臂,不再抱我。我用手擦去他胳肢窝里津津的汗水,我甚至起身俯亲吻他胳肢窝里的汗水。

 高之后,我做什么事儿都不觉得恶心。人可真是奇怪。他点上一儿香烟,心不在焉地着。我说:“好了,咱说点儿别的。口渴么?我给你倒杯水?”

 他口烟、看看天花板,又看看我,把呛人的烟雾狠狠我脸上。我没躲,也没责怪他。他给了我美妙的高感受,我感谢还感谢不过来呢。

 事后想想:我竟能容忍这么侮辱的行为,足见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仅剩三。高后的女人,智商等于零。他好像要对我说什么,但嘴动了动,终于没说出来,八成不是什么好话。我问:“嗯…好吃么?”

 他说:“哪儿?”我说:“你讨厌…”他假装一脸无辜继续问:“哪儿好吃么?什么好吃?”我说:“我下边儿。”

 他说:“嘿哟!说起来我就替你难过!”我问:“怎么了又?”他说:“我怎么跟你解释你也不明白啊你永远不能理解你永远不能体会。”我说:“试着跟我描述两句。”

 他说:“嗯,你下边儿那儿,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肥美的鲍鱼,粉、鲜亮、多汁儿,上去嘬起来软活儿活儿、乎乎、肥、滑溜儿溜儿。”我说:“怎么听着跟焦溜片似的?”

 他问:“还真差不多。你过哪个女人的么?”我说:“没。”他问:“你过你自己的么?”我微笑说:“我够得着么我?!”他说:“完啦,还是的。”

 我说:“什么‘还是的’?”他说:“子非鱼,焉知鱼之乐?”我说:“行了行了,让我来一口。”

 他狠狠嘬一口过滤嘴,然后跟我接吻,四相触的时候,他把烟雾吐我嘴里,然后捏紧我的嘴,命令我:“咽下去!”

 看不见的超自然的大手把我“拿住”我听话地下去、咽掉。辣辣的烟雾从我鼻孔呛出来,同时也呛出眼泪。我隔着热泪望着眼前这恶魔。

 高之后,我就像被催眠了一样,他对我做什么我都顺从。他脸上肌松弛下来,说:“哎,说正经的。”我说:“哟你还有正经话呢?”他问:“那是。刚才舒服么?”我点点头。他说:“说话。”

 我说:“嗯。”他说:“表达。”我说:“舒服。”他说:“你这表达能力可真强。”我听出来他在说反话。我说:“真不知道怎么说。

 没归纳过。”他说:“试着用点儿别的词儿,描述一下儿。”我说:“嗯。我现在‮体身‬发飘。好热。”他说:“哪儿热?”我说:“脸热。心跳的好历害。”

 他说:“没跟你老公聊过感受?”我说:“没。他从来不问我。”他说:“啧啧,赖汉娶花枝,在论的。

 这么好一大朵鲜花儿,噗叽!就一大泡热粪里了。”我微笑:“讨厌,说那么恶心。”嘴上这么说,我心里还真为自己鸣不平。我长得不算差,身材保养得也不错,干嘛这辈子非在那死鬼身上吊死?!他问:“以前被人吃过牡蛎么?”

 我说:“没,从来没有过。跟你说了,我们家内位嫌脏。我也没找过别的人。跟你,是我第一回…”我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词。他接下茬儿:“…背叛?”

 我点点头,同时被这个硬硬的词狠狠硌了一下。是啊。我已经背叛了神圣的婚姻。我在跟另一个男人谈论我老公。我一丝‮挂不‬跟情人谈论爱感受。这是百分百的背叛啊。他安慰我说:“现如今,没参过军的男的已经很少了。”

 第一秒钟,我没明白怎么回事儿。等我明白过来,给了他一拳。他就势攥住我的手,亲了一下。他说:“真的。你还甭不信。都什么年代啦?不当兵简直就不是男的!”

 我说:“行了你。你呢?老兵新兵?”他说:“俺老兵啦!俺老兵油子了,第一次参军的时候我才十六岁,靠!什么世道!”我问:“女朋友跟别人跑啦?”他说:“嗯。

 还是她惹的事儿呢!我为了她,跟一帮氓码架,进炮儿局了,我心以为她在外边儿等我。嘿!我出来一看!”我说:“说!别卖关子。”

 他说:“我出来直接去她家。我想她呀!想得要死。到她家一看,她正跟她老师呢!”我说:“是不地道。那你怎办?”他说:“我眼珠子都红了,抄一垒球就冲进去了。”我问:“出火了?”他说:“嗯。”

 我说:“那你还不又进去了?”他说:“可不?!”我问:“那是你‘第一次参军’?你参过几回?”他说:“!多了!”我说:“随编拣一回,跟姐姐说说。”

 他说:“我第三个女朋友,哎说实话她是真漂亮,大股,大咂儿,浑身感,摸着手感好极了,她就是痛经特厉害。她的工作还是我给找的呢。

 她想干酒店大堂,我给安排妥了,嘿!没过两天给我打电话,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哼叽。我说你怎么了?又痛经了?

 她说没事儿,就想跟我聊聊,就想让我知道,她正跟一领班儿开房间呢,从后边的,你听你听噗叽噗叽你听你听哎哟哎哟你听得见么?内次我是真寒了心了,出去就纹了这个。”

 他伸出右胳膊。我看到那上面纹着六个大大的刺青汉字:“货必须死!”他不说话了,我心疼地望着他,摸着他的胳膊。这也是一个苍穹底下的苦命人啊。

 我看着他的眼睛。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俩就这么僵持着、对视着,突然之间,眼泪涌上各自眼眶,为各自的创伤。他开始转移话题:“知道吗?你刚才叫的声儿真好听。”

 他给了我启蒙,对我开启了美好的爱。他让我感到做女人的快乐。我还能离得开他么?我低声说:“被吃的样子好难堪…”他说:“不,你被吃的样子很美,脸红红的,汗水粘在额头上。” hAmaZw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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